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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此诗为何能深受人们喜爱

2020-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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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元稹的一组悼亡诗深受后世人们的喜爱,特别是那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句诗来自《离思》中的第四首。全诗如下:

离思(其四)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是一首极美的爱情诗,此诗为何会深受人们喜爱呢?我们从下面三方面分析。

01对妻子的忠贞不渝的感情。

这首诗的译文是这样的:

当一个人见识过大海水的波涛汹涌,就不会被溪水小波小浪吸引;感受过巫山之云的美不胜收,其他的云便不是真正的云雨。

处在满是鲜花盛开的花园中,我却懒得回头去欣赏这些花儿的美。一方面是因为我修道清心寡欲,另一方面是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

这是一首悼亡诗,是诗人元稹为悼念自己去世的妻子所作,表达对妻子的深厚的感情,写得情真意切。

我曾走过高山大海, 看到过世间最独特的风景。突然有一天你离我远去, 就成了我此生最大的悲剧。后来我仍身处红尘、见识人潮汹涌,你走以后,我还像喜欢你一样喜欢万事万物,却再没人能像你这样住进我心里。

这是我见过最委婉含蓄的一首诗,全诗并未提到“深情”二字,读者却能感受到无比的深情。

 

02本诗的艺术性具体表现在哪里呢?

第一 ,极为巧妙的比喻写法。

我见过大海、巫山,别处的水和云就难以看上眼了。正如我已遇到了最想念、钟爱的女子,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使我停留了。以宏大的高山水和绝妙的巫山云隐喻二人的深广笃信坚厚,可见诗人深厚的语言功底。

第二句所谓"除却巫山不是云",作者把自己心仪的女子比作巫山上的缥缈白云,这是作者认为最美的,可见诗人有多爱这位女子。

第三句"取次花丛懒回顾",用花朵比做人。是说你离开以后,我继续游走于世间,看过许多人、许多事物、许多男女之情,但即使走到盛开的花丛里,也不会再度回头观望,不会留恋不舍。

在这首诗里比喻手法用的极好,写的委婉含蓄又不失高雅意趣。很好地表达对曾经相爱的女伴的深情,前三句的感情层层递进,最后一句联结佛道学说揭示主题,可谓是最为巧妙的一笔。

 

其实,民间对于元稹所怀念的女主人公有两种不同的看法。

一种认为诗人在怀念崔莺莺 ,即诗人所写传奇《莺莺传》中的莺莺。

《莺莺传》中张生的原型就是唐代的大诗人元稹,元稹和白居易并称为“元白”,可见他的诗地位极高。其中崔莺莺给元稹写了这样一封信,“待月西厢下,风吹户半开。花影移动处,疑是玉人来”。 两人因此定情,后来元稹进京赶考,为了自己的仕途和崔莺莺分别。据说元稹因莺莺出身寒门而抛弃了她。

另一种看法为此诗是为悼念妻子韦丛。第一种莺莺是个传说的人物,所以本文认为是一首悼亡诗。

元稹的妻子韦丛身份尊贵,出身名门温柔贤惠。不嫌弃元稹的贫苦,在元稹尚未功成名就是追随元稹,过着清苦日子。在妻子早逝后,元稹曾表示不会再娶任何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两句诗引用典故。春秋时期孟子有句“观于海者难为水”;宋玉写过“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写出了雨的变幻多姿。常常有人用元稹这首诗来表达对爱情的忠贞,即非你不可。我们如今所说的成语“曾经沧海”,便出自这一首古诗。

也许有人会认为元稹性情风流,并不是专一多情之人,并以此否定他的作品。但万不可把作者的事实生活作为评价经典作品是否成功的标准。能写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样动人诗句的人,心中必有真情在,也必有广阔的胸怀和情操。

 

第二 ,尊佛奉道更显意味深长。

“取次花丛懒回顾”,是说你离开以后,我继续游走于世间,看过许多人、许多事物、许多男女之情。但即使走到盛开的花丛里,也不会再度回头观望,不会留恋不舍。这种感情似乎已到了深处,变为了心无旁骛的专情。

最后一句“半缘修道半缘君”,妻子去世之后,诗人是多么落寞悲伤。元稹常读《逍遥游》等作,是佛道之学的忠实研究者。“修道”可以理解为研究佛道之学,也可以理解为品德高尚。诗人对妻子的感情深厚,无法从妻子离开的现实情境中走出来,于是潜心修学佛法。其实,一半品德高尚或修道,一半是因为心里有你,这都表达了诗人的郁郁忧思之情。然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佛道的幸福?

 

第三 ,很多人都有过一场无可取代的爱情。

也许我们的文学修养境界还不足以与元稹相比,我们没有能力将感天动地的情感故事写成直抵人心的爱情诗。但每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本身就是一首动人心弦的诗。

在读这首诗的时候,每个人不自觉都会联想起自己的种种。即使没有亲自体会,那真切的爱情都会让读者为之动容。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因为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便再也不能入我的眼。

韦丛和元稹相知相守,韦丛身份尊贵,元稹刚刚入仕,韦丛并不嫌弃他,依旧能在清贫的环境中淡然处之。纵然粗茶淡饭,也甘之如饴。这样的爱情令人羡慕。

 

03妻子韦丛并不是陪伴他时间最长的,但却是在他心里最深刻的。

他将自己极致的深情都给了韦丛。正因为如此,这首诗多少年来年来才一直让无数人深深感动。其实这首诗属于读过它的每一个人。

元稹创造了诗,也成就了他自己。诗属于元稹,也属于所有的人们。

朝朝暮暮,时光很短,岁月很慢。无论季节如何转变,希望我们都怀有一颗深情的心,用深情报以世界,世界必然报我们以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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