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析美军对未来战争“多域作战”的定义

美陆军训练与条令司令部已颁发白皮书、概念1.0版本和1.5版本等3份“多域战”官方文件。在美陆军高层的力推和各军种、战区的积极参与下，“多域战”概念也在不断发展完善，其官方文件对于“域”一词的界定也有一些变化。2016年白皮书《多域作战——21世纪的合成兵种》中，对于“域”并没有准确的术语界定，只是援引了《联合愿景2020》中“空中、陆上、海上、太空和信息等各领域”1的相关表述；而2017年概念1.0版《多域战：面向21世纪合成兵种演变2015-2040》和2018年概念1.5版本《美国陆军多域作战2028》两份官方文件，则以标记星号有待后续完善的形式，在附录中给出了相同的初步术语界定，认为“域”是“整体作战环境中组织与实施作战所涉及的某一领域，包括陆域、海域、空域、太空域和网域等。”，里面概念所用的英文表达是“MultiDomain Battle”即“多域战斗”，其定义相对简单，具体为：汇聚能力，在 多个领域和整个战场空间的竞争区域内打开暂时性优势窗口，以夺取、保 持和利用主动权，打败敌人并实现军事目标。具体而言，这五个作战领域的界定为——陆域（land domain），地球表面在高水位线处结束并与海域向陆地部分的滨海段相重叠的区域；海域（maritime domain），海洋、港湾、河口、岛屿、沿海地区以及这些地形上方的空域，其中包括濒海地区；空域（air domain），从地球表面往上延伸直到对作战行动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的大气层；太空域（space domain），大气对飞行器的影响变得微不足道的某个海拔以上的空域；网域（cyberspace），信息环境中的一个全球领域，由各种相互依赖的信息技术基础设施网络和其中流转的数据组成，包括因特网、电信网络、计算机系统、嵌入式处理器和控制器等。概念1.5版序言中提到，“‘多域战’概念旨在为美国应对中、俄等势均力敌对手在所有领域造成的政治、军事和经济上的分层拒止贡献解决方案。”3这里“所有领域”的英文表述为“All 5 domains”，即上文提及的“陆域、海域、空域、太空域和网域”等五大作战领域。事实上，通读美军“多域战”官方文件不难发现，所有关于“全域”（All Domains）或“多域”（Multi-Domain）的表述，指的就是“陆、海、空、天、网”这五个作战域，而电子频谱（Electroma.NETic Spectrum）和信息环境（Information Environment）并未列入“域”中，只是作为整体作战环境（Operational Environment）的一部分而加以表述。

2020 年 2 月 18 日，美参联会副主席约翰·海顿提出，“全域战”将是未来 美军全新的战争样式，联合部队的行动将涵盖“陆、海、空、天、网”等全部 作战领域，融合太空、网络、威慑、运输、电磁频谱、导弹防御等各种能力， 以“全域战”与中国、俄罗斯等全球性竞争对手在各种烈度的冲突中展开较量。 2020 年 3 月 5 日，美国空军参谋长大卫·戈德费恩上将（David Goldfein）签发 了“空军条令说明 1-20：空军在联合全域作战中的任务”，旨在围绕联合全域 作战（JADO）概念为空军制定详细的军种条令。条令将“全域”定义为由空中、 陆地、海洋、赛博空间、太空以及电磁频谱组成，并特别指出电磁频谱是一个 重要的补充。

“多域战”和“全域战”只有一字之差，但概念的性质、层次和开发主体 等均有不同：首先，二者对于作战领域的界定并无本质差别。“多域战”和“全 域战”虽称谓不同，但对于作战领域的理解和界定基本一致，释义援引均是《联 合出版物 3-0：联合作战》中对于作战环境和作战领域的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