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智能手表作为VR头显控制器，谷歌“脑洞大开”

元宇宙这一概念的冷却让VR遭受池鱼之殃，使得其在全球范围内的退潮已然成为了不争的事实，但对于科技巨头而言，虚拟现实背后的广阔市场依旧不容有失，例如Meta就还在继续推出新品Quest 3，谷歌也在默默积累着相关专利。日前谷歌方面一份关于VR的专利被曝光，其中显示未来Pixel Watch智能手表将有望作为谷歌VR设备的控制器来使用。

这份专利显示，当用户在使用VR头显，并检测到用户在Pixel Watch上进行触控操作后，头显就会从手表中接收手势数据，并将其保存到一个“手势库”用来解释用户的行为，进而将相关动作转换为头显内的命令操作。在相关描述中，例如用户在手表上绘制“U”形图案时、VR头显就会打开UBER，绘制“C”形图案、用户的谷歌日历就会被打开，同时这一专利还展示了如何将26个英文字母与头显的快捷操作绑定。

用智能手表来作为VR头显的控制器，谷歌这一想法堪称是“脑洞大开”了。因为在此之前，无论是已经商业化的产品、还是只存在于纸面上的概念，都没有人会将智能手表作为一个可选项。目前，在消费级VR头显里的控制器基本都是手柄。当然，Meta Quest 3、HTC VIVE Cosmos等VR头显使用的手柄，通俗意义的游戏手柄是两码事，前者更类似于汽车上的操纵杆。

之所以如今的VR设备会使用手柄来作为控制器，自然是因为它更符合人体工程学，其底层逻辑与键鼠也几乎是一脉相承，即通过可以抓握的手柄来让用户拥有操控感。与此同时，手柄的设计也可以容纳更多的传感器，内置例如加速度计、陀螺仪、光学传感器、IR LED（红外发光二极管）来作为“追踪环”，实现实时追踪（Inside-Out Tracking）。具体来说，VR设备的手柄作为定位器发射红外线来重建三维位置信息，就可以用三角定位法来确定佩戴者的位置和移动方向。

考虑到“追踪环”本身会造成手柄重量的增加，所以目前VR头显的潮流是去掉追踪环，比如Meta Quest 3的Touch Plus手柄就取消了追踪环设计，将IR LED移至手柄面板上，但这一方案固然让Touch Plus变得更加轻便，可带来的结果却是追踪方位和定位准确度的全面下降。事实上，在Quest 3上市后就有大量用户反馈，Touch Plus手柄的追踪性能“比Quest 2差得多”。

当然，这一类反馈主要集中在Gorilla Tag、Supernatural、IB Cricket和Eleven Table Tennis等，强调即时性的VR体育和动作游戏里，对于一般的VR应用，目前Touch Plus手柄确实做到了更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同时、还保证了定位的精度。不过手柄作为VR设备的控制器并非十全十美，它本身的重量就是交互时的阻碍，再进一步演进就是三星、苹果、Fitbit等厂商准备做的智能戒指。

其实早在2015年就被曝光的三星早期智能戒指相关专利中就已显示，其将智能戒指视为一个类似“遥控器”或“触摸板”那样的操控设备。用户可以通过在戒指上摩挲、点按，来操控不同的智能设备，例如控制空调的温度、电灯的开关等等。而智能戒指作为VR设备控制器的优势在于，它更契合人类手部的生物特质。

戴在手指上的智能戒指可以被VR硬件的系统视为用户的手指，进而捕捉智能戒指和目标物体的相对运动，从而具备感知对象位置、距离、移动信息的能力，它最终实现的效果就是在系统里实现对人类手部的拟真。而且智能戒指还能为用户提供一定的触觉体验，让VR设备可以实现更精准的操控。

如果说目前的手柄是当下技术和商业互相妥协后的最优解，那么智能戒指可能就是更符合未来趋势的一个选项，而谷歌这份专利中选择的智能手表更像是一个错误的答案。毕竟智能手表的优势是作为可穿戴设备是直接佩戴在手腕上，不需要像手柄一样被持握，但使用智能手表的表盘来完成对VR设备的操控却几乎是灾难性的事情。

由于智能手表的交互逻辑是触控，但后者根本不是一个纯粹基于触觉的操控模式，例如在使用智能手机时，视觉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来源，手指搭配眼睛才是触控的完全体。而只能使用触觉的触控就是“搓玻璃”，大家不妨试试IOS或Android为视障用户设计的VoiceOver/TalkBack，就会知道搭配语音指引的触控在效率上是如何实现指数级下降的。

谷歌试图使用Pixel Watch操控VR头显的弊端，就在于VR头显营造的虚拟现实占据了用户的视觉，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借助Pixel Watch的表盘来绘制英文字母基本就只能是盲打，体验显然不会很好。至于说，谷歌如果在VR头显渲染的虚拟现实里重建Pixel Watch的表盘，尽管确实可以弥补视觉信息丢失的问题，可如果有这个能力，又为何不直接搞手势操作呢？